1924年出生,属鼠。1942年民国31年由当地政府征兵{民间俗称‘抓壮丁’}在宪兵第九团训练。几个月后回家,民国33年再次从军,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九军新编二十四师,师长是夏季屏。
{老人自述}1944年曾在柳州附近作战,“老日”打仗都是先用炮然后步兵再上,后来撤至柳州。吕凤银老人当时在新编二十四师81团直属迫击炮连当班长。问老人每次作战前是否改善伙食,比如弄点肉吃,老人说经常几十里都见不到村庄里有人,什么都弄不来,但军粮充足,一天两斤半,有米有面,饭够吃,军饷2、3元,直接发给个人,不欠饷。
柳州作战后在贵州以西,贵定休整,后编入71军,军长是陈明仁,吕凤银老人编在第二营机枪连任中士班长。
日本投降后参加接收上海,从柳州出发,到湖南长沙、衡阳、岳州,在武汉坐船九江、芜湖、安庆、南京、镇江坐车到上海,监督“老日”上船回国,武器、大牲口都要上缴,钢笔、手表都不让带。有一天下午白崇禧来视察,还禁街。
到上海发了皮鞋{以前都是草鞋、布鞋},军饷5,6元,从军之后从未与家里联系过,因为长官说一联系就暴露目标了。
志愿者问老人“老日”再来你还打不打,他说打,他说我现在不会动了,我可以教你们用迫击炮,老人讲述‘八二’迫击炮性能、操作数据如数家珍{有视频}
吕凤银老人一开始也是有顾虑的,不愿多说,我反复跟他说打过“老日”的都是大英雄,老人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有‘外边’的人来问他打“老日”的事,他渐渐地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宏亮,努力地向我做着手势,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很为他打过“老日”而自豪……
唉!89岁的高龄了,才第一次有‘外边’的人来问他打“老日”的事,我,很难过!
【身体及家庭状况】:
吕凤银老人的家境毫无生机、令人绝望,还住在当年的“牲口屋”里
【窒息】,写老兵报告时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窒息”!
老人所在的新蔡县至今仍是国家级重点贫困县,没有自来水,没有‘村村通公路’,却有著名的艾滋村,这些农民都是因为贫穷卖血染上的艾滋病,可见这个县的贫困程度!
老人的老伴已死亡{当时没有钱治病只能在家等死},老人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在1959年至1961年的大饥荒期间饿死了,问老人是否难过,老人很淡然,想是年代已久远。女儿说当时饿死的人很多,吕老的兄弟、女儿都饿死了!另一个女儿至今与老人一起生活,受老人过去经历的影响,一直嫁不出去,后招赘自己家亲戚近亲结婚,导致所生儿子弱智,四十岁了不会干活还在打光棍。女儿招赘的女婿体弱多病也不能务农。
老人一家至今住的是1978年盖的土坯房,历经三十多年的风雨早已到处都是裂缝。老人还住在当年的“牲口屋”里,床就是一块硬板枕头是用编织袋做的!家里所谓的家具均破烂不堪,全家只有一台破台扇能用,放在老人床头。吕老家有几亩地,因当地土质不好不适宜种粮食,加上吕老家已无能正常务农的劳动力,所以这个家贫困不堪仅够填饱肚子。老人家里至今用的还是手压的水井,因水质很差早就该打深水井了但家里没钱打井,家里人都已快压不动水了但没钱装一个二三百块钱的用电打水的水泵。
老人告诉志愿者他今天很高兴,一辈子了,这是第一次有‘外边’的人来问他打“老日”的事,在他看来,有人能听他讲他当年的英勇,承认他为国出过力也就足够了……,这是一个朴实而自尊的老人,没有提任何的要求及对生活的不满。在志愿者与老人接触的几个小时里,老人没有说一句自己困难需要照顾的话,亦没有坦言自己处境如何的话,他的女儿女婿也没有,志愿者对老人说你的房子太破了,老人说我这房破是破但是不漏……还说现在能吃饱饭了[志愿者当场泪奔]
最后,呼吁抓紧救助这个已濒临绝境的家庭,这个家庭已无正常劳动力,老人已经89岁,患有多种老年疾病,走路都很困难,有病也不敢去看病。相依为命的女儿、女婿多病不能正常务农,外孙弱智,老人全部收入只有新农保60元。
建议救助方案:先期改善生活环境,三星级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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